揭开西班牙人的“装逼面具”

(生活通原创 作者:沐泓)

不少人跟笔者聊天时,谈到当地社会,总会提及某些西班牙人的伪善、表里不一;在西班牙待得久了,笔者对西班牙人的作风、做派,或多或少有些了解;所以,谈到这个问题,笔者想写一写自己的观点,与读者分享。

小故事一则

小明和一位西班牙同学乘地铁出行办事,当时正值下班高峰期,他们站了很久;在某大站抵达后,空出一些座位,小明赶紧找个座位坐下;但小明的同学却微笑着问身边一些更年长的女性乘客,在对方回答不需要坐的时候,他才坐下;周围送上赞许的目光。

等两人办完事,在酒吧喝酒的时候;小明抢着付了钱,酒吧佬多找了1欧元,小明正要开口,将多余的钱还回去,笔者估计是顺便想表现一下:我们中国人也是素质很高的时候;这位西班牙同学见四下没人,便伸手拦住了他,说:1欧元是他找错了,不还他没事。我们赚了。

当然,整件事,小明没吃亏,但心里却想:西班牙人素质不高,还喜欢让座装逼;绝对表里不一!

西班牙人更注重对公共空间的驾驭

尽管,被三毛称为“最像中国人的西方人”,西班牙人和中国人的思维模式、行为模式还是有较大差别的,文化背景、语言习惯、受教育程度都会左右一个人的社会行为模式。

故事里的西班牙同学的表现,相信很多人会认为:虚伪,装逼。

其实,这正是西班牙,或者说是西方文化中,最具代表性的注解。

西班牙人具有掩蔽性极强的内外双重性,最突出的要属公行为和私行为的完全分离。

而中国文化恰恰更专注于表达:表里如一、言行一致这样的思想(君子诚于内、行于外);要求公行为和私行为一致,这样的理念在公共空间具体执行的话,被中国人俗称为“公德”,但是这种公德在中国文化中,不仅仅是一种行为,更包含了修养和道德的深层次含义。

可在西班牙文化、乃至西方文化中,公共空间的语言、动作表达,只是一种社会规范,与修养、道德毫不沾边。

依照小明的认知,西班牙同学素质不高,自然可以理解,因为在中文语境中,素质也暗含着一些道德、修养的意味。

不过,我们可以看出来,西班牙人很在意公开场合的个人体现,而在现实中,这样的做法实际上体现了一种很高明的对公共空间的驾驭感。因为这样做,会为自己带来一些光环,譬如:素质、礼貌等等标签,而小明则在这个场合中被排斥掉了。而私下里,多找回来的1欧元,则是拣了便宜,但没人知道、没人看见,对自己无损害。

表里不一,是一种很重要的社会功能

几个月前,某侨团换届,按照流程走完后,核心会员们在一家不错的中餐馆举行了宴会,由于在公开的SALON里,一场好戏就此上演:

几桌人,有说有笑、吃吃喝喝,等酒过三巡、菜过五味之后,原形毕露——大喊大叫的、碰杯就干的,“感情深、一口闷”,成了宴会的口号。

不是不知道,这种行为不太得体,而是对于中国人来说,首先考虑的可能是“面子”的问题,朋友、会员间的敬酒、干杯,你不来?太不给面子了!

西班牙语中,笔者很难找到一个和面子完全且贴的词汇,或者勉强地说大概可以叫做“荣誉”(Honor或者Gloria,可能前者更贴切),但如果选择了Honor,不仅仅有荣耀、面子的意思,深层次还有“廉耻”的引申义。

可“面子”和“廉耻”,有时候往往对立!

西班牙人也非常讲究“面子”,他们也想毫无顾忌地有说有笑,想喝就喝、想跳就跳;但文化背景乃至公共空间的制约,让他们将精力放在如何培植“体面”上,即——希望通过自身的高端行为在公共空间中表达一种高阶的个人风范,以获取公开场合内,人们的垂青和尊敬。

其实,表里不一,是不少西班牙人的常态,这种“货色”在西班牙简直多如牛毛,但真的不好吗?

“满嘴的仁义道德,一肚子男盗女娼”,“西装革履,可能是个小偷、淫棍”。

说实话,笔者觉得问题不大,如果说这是一种表里不一的体现,恰恰反映了社会具备强大的针对个人的约束力,这可以演变为一种制度,即:哪怕很多自私自利、素质不高、爱贪小便宜的,诸如小明的西班牙同学之流,在公共空间也不敢不做出高尚的事。

所以说,怕就怕在,明明是个好人,因为一个公共空间的举止细节,却被认作是“不入流”的一份子;可能是个恶棍,因为擅长“公开表演”,被当成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中产阶层。

所以说,表里不一,也可叫做装逼,而装逼也是一门手艺。

Ps:观点或许偏激,或许不公道,但仅代表笔者一家之言,大家姑妄听之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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